Available for non-commercial use when distributed with this header intact.
Text as provided by Mr. Hsiao Chen-Kuo, Tripitaka Koreana as provided by Mr. Christian Wittern, Text as provided by Anonymous from USA, Punctuated text as provided by Dhammavassarama, Re-proofing punctuated text as provided by CBETA
蕭鎮國大德提供,維習安大德提供之高麗藏 CD 經文,北美某大德提供,
新式標點
如是我聞:
一時佛在
於時國王名波斯匿。王有輔相,聰明巨富,
其婦懷妊,生一男兒,形貌端正,容體殊絕。
於時輔相見兒歡喜,卽召相師,令占相
之。相師看見,懷喜而言:「是兒福相,人中挺
特,聰明智辯,有踰人之德。」父聞遂喜,勅爲
作字。相師問言:「兒受胎來,有何異事?」輔相
答言:「其母素性不能良善,懷妊
異常,心性恭順,樂宣人德,慈矜苦厄,不喜
說過。」相師言曰:「此是兒志,當爲立字,號
阿舋賊奇(
有力士之力,一人敵千,騰接飛鳥,走疾奔
馬,其父輔相甚愛念之。
於
婆羅門,聰明博達,多聞廣識,有五百弟子
追逐隨學,爾時輔相卽將其
之,令其學問。婆羅門可之,受持敎
舋賊奇夙夜勤業,一日諮受,勝
年,學未經久,普悉通達。婆羅門師異常待
遇,行來進止,每與
敬。
爾時婆羅門師婦見其端正,才姿挺
過踰人表,懷情色著,愛不去意,然諸弟
子與共
不遂,常以歎悒。
會有檀越來請其師及諸
弟子三月,一時婆羅門師內與婦議:「我今
當行受請三月,當留一人經
內喜,密自懷計,白婆羅門:「是事應爾。後家
理重,宜須才能,可留無惱,
婆羅門卽勅無惱:「我今赴彼檀越之請,後
事總多,須人料理。卿
無惱受敎,卽住不行,師及徒衆,引
其婦怡悅,欣喜無量,極自莊飾,多作姿媚,與
共談語,嬈動其意。無惱志固,無心相從。欲
心轉盛,實意語之:「我相欽愛,由來有素,但
今旣獨靜,當從我意。」無惱曉謝,語言:「我
梵志法,不婬師婦,若當違犯,非婆羅門。寧
交取死,終不爲此。」
於時師婦望重違心,慚
愧瞋憤,復作密計,候師垂至,挽裂衣裳,
色狀,卽問其故:「何緣乃爾?」婦垂泣言:「不足
問也。」時婆羅門重更問之:「汝有何事,當相
吿語,云何不說?」婦啼而言:「汝所欽
賊奇,自汝去後,常見侵凌,我適不從,抴
裂我衣,壞我身首。汝畜弟子,云何乃爾?」婆
羅門聞,甚懷恚忿,語其婦言:「此無惱者,力
敵千人,輔相之子,種族強盛,雖欲治之,宜
當以漸。」
而慰
奉事盡忠,常感汝意,思欲相酬。有一秘法,
由來未說,若能成辦,直生梵天。」無惱長跪,
問是何事,答言:「若持七日之中,斬千人首,
而取一指,凡得千指,以爲鬘飾,爾時梵天
便自來下,命終之後,定生梵天。」無惱聞此,情
懷猶豫,復白師言:「此事不應⸺殺害衆生,
至要之言?
莫復此住。」又更作呪,竪刀在地。說呪已訖,
惡心轉生,師知其意,卽授與刀。
受刀走外,
得人便殺,取指爲鬘,人見便號鴦仇魔羅
(
九十九指,唯少一指,殘殺一人,指數便滿。
人皆藏竄,無敢行者,遍行求覓,更不能得。
七日之中,不得飮食,其母憐愍,遣人爲致,
悉各懷懼,無敢往者。其母持食,躬自致往,
兒遙見母,走趣欲殺,母時語言:「咄!不孝物!
云何懷逆,欲危害我?」兒便語言:「我受師敎,
要七日中滿得千指,便當得願生於梵天。
日數已滿,更不能得,事不獲已,當殺於
母。」母又語言:「事苟當爾,但取我指,莫見傷
殺。」
於時世尊具遙
比丘,行於彼邊。鴦仇
母騰躍,走趣規殺。佛見其來,徐行捨去。指
鬘極力走不能及,便遙喚言:「比丘!小住!」佛
遙答言:「我常自住,但汝不住。」指鬘復問:「云
何汝住、我不住耶?」佛卽答言:「我諸根寂定,
而得自在,汝從惡師,稟受邪倒,變易汝心,
不得定住,
此,意欻開悟,投刀遠棄,遙禮自歸。
於時如
來爾乃待之,還現佛身,光明朗日,三十二
相昺著奇妙。指鬘見佛光相威儀,以身投
地,悔過自責。佛粗說法,得法眼淨,心遂純
信,求索出家,佛卽可之:「善來比丘!」鬚髮自
落,法衣著身。隨彼所應,重爲說法,心垢都
盡,得羅漢道。佛卽將其還
爾時國
中人民之類聞指鬘聲,皆各驚怖,人畜懷
妊,怖不能生。時有一象不能出子,佛勅
指鬘往說誠言:「我生
鬘白佛:「我由來殺多,云何不殺?」佛吿之曰:
「於聖法中,是爲始生。」爾時指鬘便整衣服,
奉敎往說,如語尋生,皆得安隱。還詣精舍,
坐一房中。
時波斯匿王大合兵衆,躬欲往
討鴦仇
中有一比丘,形極
高唄,音極和暢,軍衆傾耳,無有厭足,象馬
爾?」御者答言:「由聞唄聲,是使象馬停足立
聽。」王言:「畜生尙樂聞法,我曹人類何不往
聽?」卽與群衆暫
到下象乘,解劍
却蓋,直進佛所,敬禮問訊。彼唄比丘唄
聲已絕,王先問言:「向聞唄音,淸妙和暢,情豫
欽慕,願得見識,施十萬錢。」佛吿之曰:「先與
其錢,然後可見。若已見者,更不欲與一錢
之心。」卽將示之。
忍見之,意無欲與一錢之想。王從座起,
長跪白佛
遠,聲徹乃爾。宿作何行,致得斯報?」
佛吿王
曰:「善聽!著心!過去有佛,名曰迦葉,度人周
訖,便般涅槃。時彼國王名機里毘,收取舍
利,欲用起塔。時四龍王化
其王,問起塔事:『爲用寶作?爲用土耶?』王
卽答言:『欲令塔大,無多寶物,那得使成?
今欲土作,令方五里、高二十五里,極使高
顯可觀。』龍王白言:『我非是人,皆是龍王,聞
王作塔,故來相問。苟欲用寶,當相佐助。』
王歡喜言:『能爾者快!』龍復語言:『四城門外
有四大泉⸺城東泉水,取用作墼,成紺琉璃;
城南泉水,取用作墼,其墼成已,皆成黃金;
城西泉水,取用作墼,墼成就已,變成爲銀;
城
「王聞是語,倍增踊躍,卽立四監,各典一邊。
其三監所作
就,王
加罰讁。』其人懷
當何時成?』王去之後,勅諸作人晝夜勤作,
一時都訖。塔極高峻,衆寶晃昱,莊校雕飾,
鈴著塔棖頭,卽自求願:『令我所生音聲極
迦牟尼,使我得見,度脫生死。』
「如是,大王!
欲知爾時一監作遲、怨塔大者,此比丘是。
緣彼恨言,嫌其塔大,五百世中常極
陋,由後歡喜施鈴塔頭,求索好聲及願見
我,五百世中極好音聲,今復見我,致得解
脫。」
王聞是已,便辭欲退。佛問大王:「欲何所
至?」王白佛言:「國有
人民,縱橫暴害,今欲率衆往攻伐之。」佛吿
王曰:「鴦仇
復餘耶?」王心念言:「世尊
吿王言:「指鬘今已出家入道,得阿羅漢,諸惡
永盡,今在
起到其房外,聞指鬘比丘謦欬之聲,憶其
暴惡所傷彌廣,怖躃斷絕,良久乃
所,以事白佛。
佛吿王
之聲墮地斷絕,過去世時聞其音聲亦爾
斷絕。善聽!大王!過去久遠,此
大國,名波羅捺。爾時國中有一毒鳥,捕諸
毒蟲,恒以爲食,其形極毒,不可觸近,所經
歷下,衆生皆死,樹木悉枯。爾時此鳥
一林,住一樹上,謦欬欲鳴。時彼林中有白
象王在傍樹下,聞毒鳥聲,躃地斷絕不能
動搖。如是,大王!爾時毒鳥,今指鬘是;時白
象王,今王身是。」
王復白佛:「鴦仇
吿王曰:「鴦仇
蒙我降化,過去世時,亦殺此等,我亦降化,
乃復思善。」王重白佛
害,世尊降化,其事云何?願爲解說!」
佛吿王
曰:「善聽!著心!過去久遠阿僧祇劫,此閻浮
提有一大國名波羅捺,於時國王名波羅
摩達。爾時國王將四種兵入山林中遊行
獵戲。王到澤上,馳逐禽
到深林,王時疲極,下馬小休。爾時林中有
値於林間,見王獨坐,婬意轉隆,思欲從
王,近到其邊,擧尾背住。王知其意,而自
思惟:『此是猛獸,力能殺我,若不從意,儻見
危害。』王以怖故,卽從師子,成欲事已,師子
還去。諸兵群從已復來到,王與人衆卽還
宮城。
「爾時師子從是懷胎,日月滿足,便生
一子,形盡似人,唯足斑駮。師子憶識,知
是王有,便銜擔來,著於王前。王亦思惟,自
憶前事,知是己兒,卽收取
字爲迦摩沙波陀(
才志猛,父王崩亡,
「時
有二夫人,一王者種,二婆羅門種。時
王一日出城,遊於園觀,勅二夫人:『隨我
後往,誰先到者,當與一日極相娛樂,其
極自莊飾,嚴駕車乘,一時俱往。到於道中,
見於天祠,梵志種者下車作禮,禮已急進,
人瞋恚煩憤,怨責天神:『我由禮汝,使王
見薄,若有天力,何不護我?』恚恨憤惱,密自
懷計。
「王後還宮,加意奉事,復還待遇,從王
求願:『聽我國中一日自在。』値王偏心,
可之,出外令人打壞天祠,令平如地,乃
還宮中。守天祠神悲苦懊惱,往至宮中,
欲思傷害;王宮天神遮不聽入。
「有一仙
人
時飛來入宮,不食餚
一日仙人不來,天神知之,化作其形,欲來
入宮。宮神猶識,不聽前入。遙在門外,白
王求通,王聞仙人在外索現,怪其所以,
急勅聽入。是時宮神聞王有敎,卽休不
遮。徑前得入,坐於仙人常坐之處。辦如常
食,以用供養,時化仙人不肯就食,卽語王
言:『此食麤惡,又無肉魚,云何可噉?』王卽白
言:『大仙自來恒食淸素,故令不辦肉魚餚
饍。』化仙又吿:『自今
爲食。』卽如語辦,食已還去。
「
仙飛來,爲設餚
怨
語言:『昨日有患,斷食一日,不來是間,誰語
汝曹?但相輕試,故復爾耳。令王是後十二年
中恒食人肉。』作是語竟,飛還山中。
「是後厨
監忘不辦肉,臨時無計,出外求肉,見死
小兒肥白在地,念且稱急,卽却頭足,擔至
厨中,加諸美藥,作食與王。王得食之,覺
美倍常,卽問厨監:『由來食肉,未有斯美,
此是何肉?』厨監惶怖,腹拍王前:『若王原罪,
乃敢實說。』王答之言:『但實說之,不問汝罪。』
厨監白王:『先日有緣,不及
小兒,以稱時要,不意大王乃當覺之。』王
言:『此肉甚美異常,自今已往如是求索。』厨
監白王:『前者偶値自死小兒,更求叵得。』其
作食者,畏懼國法。王又語言:『汝但密取,
之,日日供王。
「於時城中人民之類各各行
哭,云亡小兒,展轉相問:『何由乃爾?』諸臣聚
議,當試微伺,卽於街里處處安人,見王
厨監抴他小兒,伺捕得之,縛將詣王,具
以前後所亡事白。王聞是語,默然不答。
懷恨,各自罷去,於外共議:『王便是賊,食我
等子。噉人之王,云何共治?當共除之,去此
禍害。』一切同心咸共齊謀。
「城外園中有好
池水,其王日日至彼洗浴,諸臣儲兵安伏
園中。王出洗浴,已到池中,伏兵一時周匝四
合,卽圍其王,當取殺之。王見兵集,驚怖問
言:『汝等何故而圍逼我?』諸臣答言:『夫爲王
者養民爲事,方
民呼嗟,吿情無處,不任苦酷,故欲殺王。』
王語諸臣:『我實無狀!自今
爲,唯見恕放,當
相放,正使今日天雨黑雪,令汝頭上生黑
毒蛇,猶不相聽,不須多云。』時王
語已,自知必死,得脫無路,卽語諸臣:『雖
當殺我,小緩須臾,聽我小住。』諸臣緩置,王
卽自誓:『我身由來所修善行⸺爲王正治、供
養仙人,合集衆德,迴令今日我得變成飛
行羅刹。』其語已訖,尋語而成,卽飛虛空,吿
諸臣曰:『汝等合力欲強殺我,賴我大幸,
復能自拔。自今已後,汝等好忍,所愛妻兒,
我次當食。』語訖飛去,
人,擔以爲食,人民之類恐怖藏避。
「如是之
後,殺噉多人,諸羅刹輩附爲翼從,徒衆漸
多,所害轉廣。後諸羅刹白
事,爲王翼從,願爲我曹作一宴會!』時
王卽許之言:『當取諸王,令滿一千,與汝
曹輩,以爲宴會。』許之已訖,一一往取,閉著
深山。已得九百九十九王,殘少一人,其數
能濟我等。』作是計已,白羅刹王:『王欲作
會,極令有異,純取諸王,不用凡細。須陀
素彌
王言:『
「値
須陀素彌將諸婇女,晨欲出城至園洗浴,
道見
洗還,當相布施。』王旣到園,入池中洗。時羅
刹王飛空來取,擔到山中。須陀素彌愁憂
悲泣,時
一,大丈夫志當任窮達,云何特愁,啼如
小兒?』須陀素彌白羅刹王:『我不愛身貪惜
壽命,但念生來未曾妄語,朝出宮行,見一
道士當車駕前從我乞匂,我許洗還,當
相施與。出値大王擔我至此,念今妄語
違失誠信,是以故愁,非惜身也。願
愍,假我七日,施彼道士,當歸就死。』
是,而語之言:『汝今得去,寧當自還來就死
耶?』卽復
令去。
「王還到國,道士猶在,歡喜供養,施婆
羅門。時婆羅門見王不久欲還就死,懼其
戀國而有愁憂,卽爲其王而說偈言:
「時須陀素彌聞說此偈,思惟義理,歡喜無
量,卽立太子自代爲王,與諸臣別,當還
赴信。諸臣同聲白於王言:『願王但住,勿
憂
王且在中,
臣幷諸人民:『夫人生世,誠信爲本,虛妄苟
存,情所未許。寧就信死,不妄語生。』復爲
種種說誠信之利,廣爲分別虛妄之罪。諸臣
悲咽,一更無言。王起出城,一切皆送,
慕道次,斷絕復穌。王曉喩訖,涉道而去。
「時
於山頂,遙候望之,見其
旣到,見之顏色怡悅,歡喜解
羅刹王問:『快
壽,汝今當死,歡喜倍常,還到本國,獲何
善利?』須陀素彌答言:『大王寬恩,假我七日
布施,得遂誠言,又聞妙法,心用
今日志願畢足,雖當就死,情欣猶生。』
王言:『汝聞何法?試爲吾說。』須陀素彌爲說
本偈,復更方便廣爲說法,分別殺罪及其惡
報,復說慈心不殺之福。
承用其敎,無復害心,卽放諸王各還本國。
須陀素彌卽收兵衆,還將
前仙人誓,十二年滿,自是
遂還
「如是,大王!欲知爾
時須陀素彌王者,今我身是;
仇
所食噉者,今此諸人爲鴦仇
是。此諸人等世世常爲鴦仇
夫時化令不殺,況我今日成爲如來,衆德
普
王
復白佛:「今此諸人宿有何緣,乃常世世爲
其所殺?」
佛吿王曰:「善
時國王名波羅摩達。王有二子,各有雄才,端
正殊妙,王甚愛念。於時小者,心自念言:『設
我父崩,兄當繼治,我旣年小,無望國位,生
於一世,已不作王,處世何爲?不如幽靜以
求仙道。』作是念已,往白父王:『貪慕深山,
求於仙道,願見聽放,得遂所志!』如是慇
懃,志不可奪,父便聽之,卽放入山。
「去經
數年,父王崩亡,其兄繼位,統領人民。兄
治不久,遇疾命終,未有子嗣,更無
諸臣集議,靡知所歸。
「有一臣言:『王有小
子,前啓大王入山學仙,當還往迎,以續王
位。』諸臣喜曰:『定有此事。』卽相率合,入山請
喚,到以情狀具白其意:『唯願垂
我國!』仙人答言:『此事可畏,我此靜樂,永無
憂患。世人兇惡,好相斬戮,若我爲王,儻見
圖害。今甚樂此,不能爲也。』諸臣重白:『王崩
絕嗣,更無紹繼,唯有大仙是王之種。國土
人民不得無主,唯願垂愍,顧意臨覆!』如
是致誠慇懃求請,其意不忍,遂與還國。
「仙
人少小不習欲事,旣來治國,漸近女色,婬
事已
勅:『國中一切諸女欲出行時,要先從我,
爾乃然後聽往從夫。』及諸國中端正婦女
入其意者,皆悉凌辱。
「時一女人於道陌上
多人衆中
『汝何無羞乃至若是?』女卽答言:『
中,有何羞恥?汝等立溺,旣亦不羞,我汝不
異,有何羞
言曰:『唯王一人是男子耳,一國婦女皆被
其辱,汝等若男,當令爾耶?』於是諸人更相
慙愧,便共談
女言,轉密相語,
「城
外園中有
臣民輩安伏園中,値王出洗,伏兵悉出,周
匝圍遶,逼取欲殺。王乃驚曰:『欲作何等?』諸
臣白言:『王
汚辱諸家。臣等覩見,不能堪忍,故欲除王,
更求賢能。』王聞遂
不是,負累汝等。請自改
寬放,與民更始!』諸臣復語:『正使今日天雨
黑雪,頂生毒蛇,終不相放,奚須多云!』王聞
是已,自知必死,瞋
本在山無豫世事,強來見逼,以我爲王。
未有大失,同心圖我。我今單弱,無力自
相置。』雖作是誓,猶故殺之。
「如是,大王!欲
知爾時仙人王者,今鴦仇
民同心殺王者,今此諸人爲鴦仇
殺者是,從彼
猶害此等。」
時王長跪,復白佛言:「指鬘比丘
殺此多人,今已得道,當受報不?」
佛吿大
王:「行必有報,今此比丘在於房中,地獄之
火從毛孔出,極患苦痛,酸切叵言。」于時如
來欲令衆會知作惡行必有罪報,勅一比
丘:「汝持戶排往指鬘房,刺戶孔中。」比丘卽
往,奉敎爲之,排入戶內,尋時融消。比丘驚
愕,還來白佛。佛吿比丘:「行報如是。」王及衆
會莫不信解。
爾時阿難長跪白佛:「鴦仇
羅宿有何慶,身力雄壯,力士之力,健捷輕
疾,走及飛鳥,復得値佛,越度生死?唯願
垂哀,爲衆會說!」
佛吿阿難:「汝等善聽!乃往
過去迦葉佛時,有一比丘爲僧執事,將僧
人畜載致穀米,道中逢雨,隱
米囊物悉被澆浸。時彼比丘思欲疾過,力
少行遲,無方從意,心懷悒遲,卽立誓言:
『願我後生力敵千人,身輕行速,走疾飛鳥,
將來有佛釋迦牟尼,使我得見,永脫生死。』
如是,阿難!爾時執事比丘者,今鴦仇
是。由彼世時,出家持戒,因營僧事,立願
之故,自從是來,世世端正,猛力輕疾,悉如
其願,復遇見我,得度生死。」
爾時阿難及諸
比丘、王及臣民,一切會者聞佛所說因緣行
報,皆悉感
含、阿那含、阿羅漢者,有種辟支佛善根本
者,有發無上正眞道意者,或有得住不
退轉者,皆護身口,
說,歡喜奉行。
如是我聞:
一時佛在
爾時國內有婆羅門
惡,兩
貧困,諸女亦窮。婦性弊惡,恒罵其夫,女等
更互來求所須,比
七女夫
有熟穀,未見踐治,從他借牛,將往踐之,
守牛不謹,於澤亡失。
時婆羅門坐自思惟:
「我種何罪,酸毒兼至?內爲惡婦所罵,七女
所切;女夫來集,無以承當;復失他牛,不
知所在。」廣行推覓,形疲心勞,愁悶惱悸,偶
到林中,値見如來坐於樹下,諸根寂定,靜
然安樂。時婆羅門以杖拄頰,久住觀之,便
生此念:「瞿曇沙門今最安樂,無有惡婦罵
詈鬪諍、諸女熬惱、貧女夫等煩損愁苦,又
復無有田中熟穀,不借他牛,無有失憂。」
佛知其心,便語之曰:「如汝所念,如我今者
靜無衆患,實無惡婦呪詛罵詈,無有七女
田中熟穀,不借他牛,無有亡憂。」佛吿之
曰:「欲出家不?」卽白佛言:「如我今者觀家
如塚,婦女衆緣如處怨賊,世尊慈愍,聽出
家者,甚適鄙願。」佛卽吿曰:「善來比丘!」鬚
髮自
卽於坐處諸垢永盡,成阿羅漢。
阿難聞之,
歎言:「善哉!如來權導實難思議。此婆羅門宿
種何慶,得離衆患,獲茲善利,猶如淨
易染爲色?」
佛吿阿難:「此婆羅門非但今日
蒙我恩澤,離苦獲安,過去世時,亦賴我
恩,
阿難白佛:「不審
世尊過去世時云何免救,令其脫苦?」佛吿
阿難:「諦聽!諦聽!善思念之,吾當爲汝廣
分別說。」阿難白佛:「諾!當善聽。」
佛吿阿難:「乃
往過去阿僧祇劫,有大國王名阿波羅提
目
王國中,有婆羅門名檀膩
食不充口,少有熟穀,不能治之,從他借
牛,將往踐治。踐穀已竟,驅牛還主。驅到
他門,忘不
用未竟,復不
後往從索,言已還汝,共相
「爾時牛主
將檀膩
家牧馬之人,時馬逸走,喚:『檀膩
馬。』時檀膩
卽折。馬吏復捉,亦共詣王。
「次
知渡處,値一木工口銜斵斤,褰衣垂越。
時檀膩
之,共將詣王。
「時檀膩
逼,加復飢渴,便於道次從
枉殺我兒。』並共持著,將詣王宮。
「到一牆邊,
內自思惟:『我之不幸,衆過橫集,若至王所,
儻能殺我,我今逃
已,自
公兒復捉得之,便與衆人共將詣
「次
復前行,見有一雉住在樹上,遙問之曰:『汝
檀膩
雉復報言:『汝到彼所,爲我白王:我在餘樹,
鳴聲不快,若在此樹,鳴聲哀好。何緣乃爾?
汝
「次見毒蛇,蛇復問
之:『汝檀膩
說。蛇復報言:『汝到王所,爲我白王:我常晨
朝初出穴時身體柔軟,無有衆痛,暮還入
時身麤強痛,礙孔難前。』時檀膩
囑。
「復見母人而問之言:『汝欲何趣?』復以上
事盡向說之。母人
我白王:不知何故⸺我向夫家,思父母舍;父
母舍住,思念夫家。』亦受其囑。
「時諸債主咸
共圍守,將至王
『此
問之曰:『何不還牛?』檀膩
穀在田,彼有恩意,以牛借我。我用踐訖,驅
還歸主,主亦見之,雖不口付,牛在其門。
我空歸家,不知彼牛竟云何失?』王語彼人:
『卿等二人俱爲不是⸺由檀膩
汝當截其舌;由卿見牛不自收攝,當挑
汝眼。』彼人白王:『請棄此牛!不樂剜眼、截他
舌也。』卽聽和解。
「馬吏復言:『彼之無道,折我
馬脚。』王便爲問檀膩
以輙打折其脚?』跪白王言:『債主將我從道
而來,彼人喚我令遮王馬,
手得石,捉而擲之,誤折馬脚,非故爾也。』王
語馬吏:『由汝喚他,當截汝舌;由彼打馬,
當截其手。』馬吏白王:『自當備馬,勿得行
刑!』各共和解。
「木工復前云:『檀膩
斤。』王卽問言:『汝復何以失他斵斤?』跪白王
言:『我問渡處,彼便答我,口中斵斤失墮渠
水,求覓不得,實不故爾。』王語木工:『由
汝
卿口銜,致使墮水,今當打汝前兩齒折。』
木工聞是,前白王言:『寧棄斵斤,莫行此
罰!』各共和解。
「時酒家母復牽白王。王問
檀膩
主逼我,加復飢渴,彼乞少酒,上床飮之,不
意被下有臥小兒。飮酒已訖,兒已命終,非
臣所樂。唯願大王當見恕察!』王吿母人:
『汝
覆令不現?汝今二人俱有過罪。汝兒已死,
以檀膩
去。爾時母人便叩頭曰:『我兒已死,聽各和
解,我不用此餓婆羅門用作夫也。』於是各
了自得和解。
「時織工兒復前白王:『此人狂
暴,躡殺我公。』王問言曰:『汝以何故,抂殺他
父?』檀膩
走,偶墮其上,實非所樂。』王語彼人:『二俱不
是。卿父已死,以檀膩
王:『父已死了,我終不用此婆羅門以爲父
也。』聽各共解,王便聽之。
「時檀膩
了,欣踊無量,故在王前,見二母人共諍一
兒,詣王相言。時王明黠,以智權計,語二母
一手,誰能得者,卽是其
兒無慈,盡力頓牽,不恐傷損;所生母者,於
兒慈深,隨從愛護,不忍抴挽。王
語出力者:『實非汝子,強
前道汝事實。』卽向王首:『我審虛妄,抂名
他兒。大王聰聖,幸恕虛過!』兒還其母,各爾
放去。復有二人共諍白
以智如上斷之。
「時檀膩
債主將我來時,於彼道邊有一毒蛇慇懃
倩我寄意白王:「不知何故,從穴出時柔
軟便易,還入穴時妨礙苦痛。我不自知何
緣有是?」』王答之言:『所以然者,從穴出時,
無有衆惱,心情和柔,身亦如是;蛇由在
外,鳥獸諸事觸嬈其身,瞋恚隆盛,身便麤
大,是以入時礙穴難前。卿可語之:「若汝
在外持心不瞋如初出時,則無此患。」』
「復
白王言:『道見女人,倩我白王:「我在夫家,
念父母舍;若在父舍,復念夫家。不知所
以何緣乃爾?」』王復答言:『卿可語之:「由汝邪
心,於父母舍更畜傍婿,汝在夫家念彼傍
人,至彼小厭,還念正婿,是以爾耳。」卿可語
之:「汝若持心捨邪就正,則無此患。」』
「又白
王言:『道邊樹上,見有一雉,倩我白王:「我
在餘樹,鳴聲不好;若在此樹,鳴聲哀和。不
知其故何緣如是?」』王吿彼人:『所以爾者,
由彼樹下有大釜金,是以於上鳴聲哀好;
餘處無金,是以住上,音聲不好。』王吿檀膩
極,樹下釜金應是我有,就用與汝,
掘取。』奉
田業,一切所須,皆無乏少,便爲富人,盡世
快樂。」
佛吿阿難:「爾時大王阿
者,豈異人乎?我身是也;爾時婆羅門檀膩
者,今婆羅門
其衆厄,施以珍寶,令其快樂;吾今成佛,復
拔彼苦,施以無盡法藏寶財。」
尊者阿難及
諸衆會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汝